随笔

前天下午时分, 天气微凉. 从学校回来之后, 被几个人召到PJ的IKEA走马看花. 没有午休的一天, 心情不怎么特别雀跃, 而且还多了几分说不上来为什么的烦躁. 城市的人很多, 车更多. 我不喜欢这种很拥挤的状况, 那种情况就是很热锅上的蚂蚁. 没错, 这的确是一个让我窒息的状况. 结果当天在那个很忙碌的城市, 没有买到什么可以抚平那个起伏不定的购买欲的战利品, 另外还耗到午夜一点才仿如倦鸟归巢般地返回自己的窝巢. 我直接倒在床铺上, 澡就待到明早才洗好了, 毕竟那刻, 离开天亮的距离其实不怎么远.

今天是学校假期, 起得比平时有点晚, 但是却比所有的人起得早. 我像是个阿Four, 那个从起床开始就忙个不停的女佣. 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有强迫症, 因为我太不能忍受凌乱. 我更喜欢在收拾时, 把很多自己认为是废物的东西丢掉的那种感觉, 很妙. 当我看见屋前的垃圾槽堆积如山时, 内心会莫明雀跃. 偶尔我很惰怠, 可是一旦拾起心肝想要收拾时, 我是毫不手软. 有时候我的确很矛盾, 可是听说强迫症是一种病态, 这让我更加矛盾. 其实很多人就是这样在矛盾之间漂浮不定, 然后迷失; 想必不会少我一个.

记忆像是泥沼, 总是让人往下掉. 我很记得那一次的感动, 永远不会忘记. 我莞尔, 而你却说我在假装坚强; 顿时, 嘴角向上扬的弧度显得更为宽阔. 我们就是这样, 若干年前就已经是这样, 所以直到现在还再继续各自坚持. 也许我们都过于极端, 找不到可以正负之间那种中立的方式, 那么只好放弃. 这种相处方式不曾改变, 但是偶尔疏如淡水. 这样也好, 即使你和我都没有因为对方而改变, 但是却因为某些的改变而各自改变. 也许吧, 倘若有一天当我们矫正应有的相处方式, 才会各自微笑. 至少这是目前的盘算, 但是你可以不必认同, 因为这已在范围以外.

放了随笔这个题目, 其实很不负责任. 因为我只是想随意写一写, 记录当天的某种情绪, 这也许包括浮躁, 不安, 雀跃, 感动, 或者惰怠. 无可否认, 我实在是想不起任何可以替代的题目, 所以开始不负责任. 这仿佛是一个没有隐私的日记, 可是我不介意你们怀疑或者奇怪的目光, 我说过我不是故意这样, 我只是原本这样. 刚刚接了通应该随传随到的电话, 可是我就是想要把这剩下的稿完成后才出门. 因为如果你知道, 我习惯设定每一篇文章必须有四个段落, 而且每一个段落的字数都必须很平均. 我就是有强迫症, 那又怎样?

Please do not try to interrupt my own life style,
because I am myself, the one you may do not know from the surface.

那又怎样

近来生活过于匆匆, 主要原因是因为很忙碌. 忙到没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承认这的确只是个藉口, 可是也许当时间像是乳沟一样被挤出来时, 自己却提不起劲来完成一直被堆积了很久, 然后又断然被封上新尘的某些事. 说得好听, 美其名是很忙碌; 但是倘若说得赤白一些, 就是很懒, 懒到不可药救. 很可悲,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也会忍不住想要叹息, 然后又继续无动于衷. 并不是我故意喜欢这样, 可是我就是这样, 那又怎样?

懒到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跑步; 懒到没有收拾那间很小夹很凌乱的房间; 懒到没时间做公事, 更别说私事; 懒到堆积在办公室的文件及参考书多得我想逃避; 懒到连累那个想要报读英语课程的计划一直被搁置很久; 懒到任由那张填妥了但是没有呈交上去的瑜伽课表格一直躺在桌上; 懒到今天10月9日才吃今年中秋节的第一片月饼. 真的懒到没话可说, 我只好承认, 但是却改不了想要继续懒下去的念头. 林老师没出息!

话说回头, 刚才吞下的那一片巧克力月饼的确不错. 在冰箱里那一堆只有[海外天]的月饼中找到一个很独特的巧克力月饼, 吃了半粒后, 才开始担心卡路里的作祟. 但是没辙, 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吃完了这一餐再说吧. 所以我又再嗑下当中1/4的巧克力月饼, 总共嗑了3/4. 我提醒自己在这个迟来的中秋节, 我只能嗑下这3/4粒的月饼而已, 绝无更多. 但是巧克力月饼总比那些咖喱月饼, 木瓜奶香月饼等怪口味的月饼容易接受得多了. 对吧?

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一个懒怠的人, 可是那又怎样? 或者用另外一种比较客套的说法就是很随遇而安. 我并不是想要不劳而获, 但我是那种很容易对现况满足的人, 也或许我已经得到别人眼中的很好. 我不是想要[更好]或是[最好], 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或许当有一天我知道那是什么时, 我会忽略了[很好]. 我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所以不要理我, 让我继续当一个很懒怠的人, 可是以上那堆所列出被中断及未完成的事情, 有必要被继续及先完成.

Slow down your steps before your case to be continue,
because I am always staying around and waiting for your first sign.

这一首歌

<<下雨天>>, 每一晚临睡前都会听上几回的一首歌, 包括那几天在医院过夜的寒晚. 耳机传来熟悉的旋律, 我躲在被单里抖擞一下精神, 医院里的空调其实很冷, 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 坐在椅子上补眠, 其实才发现医院里的深夜特别漫长. 病房内仅余昏暗的灯光, 看着躺在白色床单上的母亲, 自从从手术室出来后, 仿佛一直属于昏睡的状态. 纵然只是一场慢性盲肠炎的小手术, 但是心里难免感到不安.

刚从远程赶着回来, 整个人一直属于晃神的状态, 可以算得上很疲惫, 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取消了接下来几天的旅程, 向同事及亲友交代一些应该交代的事情, 因为我们时常保持一套不必互相了解, 但是应该互相尊重的相处方式. 斜躺在空间有限的椅子上, 再将深蓝色的外套拉得更紧, 我开始昏昏欲睡. 夜深, 邻床的老人不时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那两名像我一样陪随的家属紧张地凑在床边, 然后我再也听不见当中的寒暄.

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耳机, 里头还在重复播着 <<下雨天>> 这一首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一个习惯, 这仿佛是一首催眠曲, 仰或是应景的歌曲? 我关掉手机的 mp3 功能, 将被单拉紧, 准备在寒冷中汲取更多的温暖. 今天没有下雨, 但是即使今天下着雨, 这也将不会是一首触景伤情的歌, 对于我此刻的多愁善感来判断, 我说它不是就不是. 这一首歌不曾让我掉眼泪, 也不会让我的情绪起伏不定; 所以它只是一个习惯, 仰或是一个依赖.

尔后, 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仿佛飘落在木筏掠过的漩涡上, 而漩涡一圈又一圈扩散无踪. 渺渺时光悄悄流逝,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得承诺, 总是以为远方才会辽阔; 而却忽略了眼前的温柔. 满天星星无垠闪烁, 我忘却了自己曾经很喜欢下雨天, 似乎我忘却了承诺只留给没有把握的人. 我暗自窃笑, 笑我曾经的懵懂; 笑我曾经的痴; 笑我曾经的没有把握. 耳际传来一首我不曾忘怀的旋律, 如此熟悉又陌生. 我在幻想中, 独自看着满天星光闪烁, 轻哼着 <<下雨天>>, 然后睡去.

**下雨天了怎么办
我好想你
不敢打给你
我找不到原因
什么失眠的声音
变得好熟悉
沉默的场景
做你的代替
陪我听雨滴
期待让人越来越沉迷
谁和我一样
等不到他的谁
爱上你我总在学会
寂寞的滋味
一个人撑伞
一个人擦泪
一个人好累
怎样的雨怎样的夜
怎样的我能让你更想念
雨要多大天要多黑
才能够有你的体贴
其实没有我你分不清那些差别
接近还能多一些
别说你会难过
别说你想改变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

Your tears were dropping as the pouring rains,
but I forgot there is never mixed with the sorrowing el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