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rch 29, 2009

生气


必须亲眼目睹才知道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之前的信任已经被断然地击败, 也或许是过于高估自己的影响力. 我顿时怒火冲烧, 确实肯定即使再多几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所以我随意掰了个天灰了的理由, 然后独自离去, 这不是因为输赢的关系, 而是互相尊敬的问题. 先斩后奏这一套, 在我的细胞里并没有如期奏效, 反而让我更加抗拒. 我必须重新考量, 接下来的日子到底是不是我憧憬的生活. 这并不是一时的冲动, 而是再多一次的肯定.

的确, 我必须承认每一个人的审美观都有差异, 可是为什么我们没有一个可以商量或者调整的机会? 我坚持不懈, 当然你也一样; 可是我怀疑你是在与我赌气. 我生气, 是因为我不想以后在无法改变时才后悔, 更或者到时被允许的改变在别人眼中看来不过是多此一举. 忘了已经有多久没让自己生气, 因为在这之前已经说服自己没有人是完美无缺, 既然自己没办法做到满分; 那么就不要向别人要求满分. 可是此刻, 我实在是没办法假装不介意, 那只是在对别人撒谎; 在对自己撒谎.

别人都说我对任何人与物都很固执, 那是事实; 别人都说你对任何人与物都很包容, 那曾经是事实, 只是在今天被推翻了, 像是桌上那一杯被打翻的橙汁, 永远都拾不起来. 甚至你后来提议的互相退让, 也是因为不想双方再持续固执下去, 而不是因为曾经考量我坚持已见的理由, 我咽不下这样子的互相迁就. 所以我认输, 并且发誓我不会再提供任何意见, 任由你自由发挥那些独特的创意与固执, 反正那不是属于我的.

还有, 对于那些袖手旁观或者隔岸观火, 偶尔看情况不够火热而插上一两句的人; 我不渴望得到你们多余而且有出入的提议, 那只会让我更加生气. 这堆见人说的人话; 见鬼说的鬼话, 对我来说简直是废物. 我更可以确定意见与是非, 确实没有差别. 生气是在对自己的惩罚, 而我是一个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人, 所以我决定不闻不问, 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我是由始至终都很固执, 可是我只对于值得的人与物坚持, 如果你不相信, 那只是你对我不够了解. --剧终—

Angry and mad are the punishment toward oneself,
thus wrath and bigotry are only worth standing for someone and something, but not whole.

Monday, March 23, 2009

午后的秘密


2009年3月23日
正午时暑烈日当空
散发着无人认领的炽热
盛夏的风飘荡着紧迫的激昂
绿草的生气被蒸发了一半
好心情的喜悦也被灼烧成灰烬
窗外的沸腾与内心的浮燥纵横交集
引发了午后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如此迅速敏捷又婉转的消息
倘若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控制
那么我们只好控制自己
能稀释悲伤的除了眼泪
也只剩下时间
可是眼泪与时间同样宝贵
所以请用智慧考量这些稀薄的悲伤
是否也拥有同样的兑换价值
然而智慧的代价是矛盾
这是一个最真实的玩笑
所以怨言常是我们聆听到最真诚的祷告
如此贴近却嫌弃不堪
家人生气你是因为亲情的怂恿
情人生气你是因为他爱你
朋友生气你是因为他在乎这段友情
敌人生气你是因为他没有将你击败的把握
在光阴无涯的荒野上
我们除了叹息错过
将失落与背影干脆地留给错爱
或许也该珍惜相遇
将感慨与微笑大方地留给分享
生活固然很艰虞
既需面对外界的压力也需面对内心的困惑
因为人生犹如窗外的阳光
时而沸腾时而温柔
死亡也确实仿佛成绩的放榜
到最后一刻才会恍然大悟
可是午后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却如此坦然赤裸地在烈日下曝晒
然后渐渐干枯竭尽
倘若我说不介怀秘密的曝光
那不过是对自己撒的谎
可是我从不言悔
那是比错误更大的错误
日出东山落西海
或愁或喜也只是短暂的停留
包括这个盛夏的午后
那一道烫洒的炽热也会渐渐退缩
并在黑夜降临之时冻结
然后轮回

The cost to gain wisdom is some ruthless contravention,
this is the most genuine josh from the fair god to achieve the balance.

Friday, March 20, 2009

恋上高跟鞋


窗前的深暮死寂一片, 所有的景色在黑暗中都很被动, 也很敷衍. 一月一星, 一草一木, 甚至是那阵没有方向的寒风, 都努力地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互相不干涉或讨好对方, 呈现了格格不入的相处方式. 新月弯弯如钩, 零星黯然失色; 安分地守护着自己的光, 也不必特别奉承别人的美. 这样子的夜太过寂静, 可是却很安宁. 鞋架上那一双冷漠的高跟鞋高不可攀地站立在黑暗中, 依旧散发着耸立的孤傲. 寂寞是被原谅的罪, 更何况我觉得那并不是寂寞; 而是倦怠, 仰或只是被荒芜太久的渴望.

收音机那厢传来一阵悦耳的旋律, <<下一个天亮>>. 没有听懂歌里面悲伤的故事, 因为我只想置身度外看一场喧哗, 然而我的确正在等待下一个没有喧哗的天亮. 没有方向的寒风像是眷恋着昨日的喧哗而不停地在窗前徘徊, 我将风衣搂得更紧, 渴望在凉与冻之间寻找些许的温度来抵抗轻微的哆嗦. 我轻抿了微白的唇, 不禁为了开始了解唇亡齿寒的含义而失笑. 高跟鞋从一旁瞟觑过来的神情, 眨看也知道如此轻蔑的眼色, 怎么可能不包括了厌弃与挑衅? 我低声窃笑, 在它耳边寒暄: 你始终不相信我已深深恋上了你.

你说你爱我, 可是却讨厌我的鞋跟; 我告诉过你, 这只是一场迷惑的幻觉, 可是你不相信我. 所以我只好说我也爱你, 可是我不允许你讨厌我的鞋跟. 人对于幸福的苛求比对于金钱的欲望更加得寸进尺; 得陇望蜀, 而我们却忘了物极必倾的道理, 还好你永远都有无止境的包容与迁就来对抗我的任性及蛮横. 我将担心搁置, 晃然恋上了高跟鞋, 并同时愿意放弃跳跃的权利, 不让它那伪装的漠视羁绊我高昂的仰慕. 可是我确实了解只要是坏心肠的踉跄, 就不会过问或考量我的鞋跟到底有多高才选择犯罪与否.

晨空刚刚上演了破晓的旭阳, 陪伴着我看日出的不过是双眸下淡淡的黑眼圈, 还有那双始终冷漠的高跟鞋, 心头顿时涌溢了足够让我炫耀的满足感. 确实是个不喧哗的天亮, 单调得只有鸟语, 花香. 其实我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 没有多少人见识过我的愤然, 也许我的愤然也只有在某些能包容我的人面前曝露. 可是有时候, 又觉得自己越来越倔强, 那不是刚强; 也不是坚强, 只是不再随遇而安. 如此极端的两种性格, 确实没有互相对抗或吞噬, 而是安然地各自生存, 所以你最好放弃那个想要看穿我正在想什么的念头, 只要管好我在昨夜是如何恋上高跟鞋, 就够了.

An ineffable feeling and solicitude toward a pair of high-heel shoes,
be likely to is more than the love and passion from you to me.

Thursday, March 19, 2009

三月的奇迹


雨夜. 我随着收音机内播放的音乐而哼着轻快的小调, 唇畔牵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那是掩不住的喜悦. 心情似乎没有受天气影响, 只是焦急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更赶快. 介于夜的黑暗及雨的朦胧间, 我看见前方远而小的车灯渐行渐近, 但却毫无闪避之意地往我的方向驶了过来. 是的, 我将永远都忘不了那一股强劲的冲撞力; 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一阵痛不欲生的感觉. 尔后, 我看见自己血肉模糊地夹在车子的前座, 一直到我失去所有的知觉. 慌了, 因为杀那间, 没有人会听见我无声的呐喊; 也没有人看见我的泪流满面. 明天, 2008 年 3 月 20 日, 是你从西雅图回来的日期, 也是我的 23 岁诞辰. 那应该是重逢的时刻, 是我们一直都在等待的一天, 所以我安慰自己这一定是一场恶梦. 我祈祷, 在等待: 梦醒时分.

清晨. 微风徐徐地从露台的方向轻拂而来, 悄悄地洒下阳光的味道, 穿夹着些许花儿的芬芳, 一切都显得格外安宁与平静. 是的, 那真的只是一场残忍的恶梦, 我顿时觉得释怀. 只是为什么全身乏力, 感觉很疲累, 再怎么努力却也睁不开双眸. 我很无助, 我已经在这一场恶梦里崩溃. 我听见你温柔的呼唤, 也感觉得到你双手的温度, 这一切是多么地熟悉与真实, 可惜我看不见你的样子. 那一张稚气的脸庞会不会因为四年的光阴而曾添了几许沧桑? 那一张帅气的脸庞会不会因为四年的想念而曾添了几许哀愁? 这一份沉重的思念, 我背负得很累, 那你呢? 你听不见我的疑问, 同样地我没有得到你的答案. 在等待着: 你的回答.

寒夜. 被凄凉笼罩的 320 号病房内, 我听见你在低声饮泣. 你一定压抑得很痛苦, 我知道你多么希望可以放声大哭一场, 给予自己一个解脱. 四年前, 你没让我到机场送别, 因为你说机场的名字叫做离别, 那里充满了惆怅, 然后别过了脸, 不让我看见你眼里滚烫的泪.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在流泪, 也是最后一次. 现在, 我想告诉你机场的名字不能叫做离别, 因为那样会换来太多人的心碎, 包括我, 可是你听不见. 请原谅我不能在你伤心的时候, 陪在你的身旁; 现在也只能闭着双眼听着你独自的饮泣. 感觉你炽热的泪滴在我冰冷的手背, 那是一个讯息, 一直到我心坎里, 你说: 你背负的思念比任何人都还要沉重. 在等待着: 你的解脱.

宁夏. 今天, 你跟我说了很多你在西雅图的故事, 听见你那把充满欢乐地嗓音, 比起前阵子的沮丧正是强烈的对比, 我也放心了许多. 只是我看不见你的表情, 总觉得你在刻意隐藏悲伤与眼泪. 心, 冷了半截. 你说你在西雅图的住宿里, 床单的颜色是英格兰香草橙黄配上北极星蓝, 然而却对上了土耳其绿纹的窗帘. 早上起床, 床头的温度计显示着 15°. 去学院经过 Fremont Bridge 时, 偶尔可以看见大桥折起来让 Lake Union 大船经过的壮观景色. 当你很忙时, 就会暂时忘了心里在想念的人是谁, 也会忘了自己是谁; 但当再一次想起时, 思念就累积得更加沉重. 这一天, 你的故事一直说到黄昏, 我知道在你离开 320 号病房前, 在等待的就是: 我无力的回应.

寂暮.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那里的穹苍很蔚蓝; 草原也很葱绿, 像极了北极星蓝及土耳其绿. 我看见了一个隐约的影子, 以为是天使在对我微笑. 他告诉我: 离别之后, 每一句话语在回溯时会有一层更深刻的含义与安慰; 每一段景物在回首时会有一层更明亮与真实的光泽. 至少, 我曾经拥有你的温柔; 也曾经拥抱你的温度, 那么刻骨铭心的回忆对我来说就已经是足够了, 因为他的名字叫注定. 有多少人期盼这一份注定; 又有多少人需要这一分注定, 可是这些人是否知道注定这二字, 并不能被期盼与需要? 繁花似锦, 生命中有太多的滞留与流逝, 我没有办法一一掌握或是及时解脱. 我不甘心被注定, 也不要离开; 可是我很焦急地在挣扎, 因为我的等待还未被兑现, 请别带我走.

深秋. 今天, 2009 年3 月 20 日, 你带了我最钟爱的绿茶蛋糕来到了 320 号病房, 是我 24 岁的诞辰. 你为我清唱的生日贺曲里穿夹着一份沙哑, 那是一份读不完的忧伤; 就连你双手的温度也降低不少了, 那是另外一份感觉不完的痛心. 可以想象现在的你变得憔悴了, 但却记不起你的样子了. 同样地感受着你炽热的泪滴在我冰冷的手背, 那又是另一个讯息: 眼泪或许是生命里最珍贵的痕迹, 所以希望可以唤醒沉睡的心灵; 失去或许是生命里最可怕的字眼, 所以每一刻都要把生命握紧. 与此同时, 我感觉到自己微热的泪从眼角缓缓留下, 冻结在脸颊, 这是三月里的奇迹吗? 在这一段变化无常的 365 个日子里, 其实我一直在等待的就是: 生命的奇迹, 而你似乎也一样. 那一日的精彩, 也许在生命里划下更多的色彩. 愿: 生日快乐.

Ordinary March is your date of birth, the only joy that you ever knew;
Dear Pretty Cloud, may the ordinary bringing you the most wonderful ferly.

Monday, March 16, 2009

清明时节


古人常言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哭断肠
进入眼帘的雨景是显得格外冷清
如此滂沱又诉尽无情
泥泞的小道上
行人也确实寥寥无几
唯独翠绿的林木随着寒风
忙碌地左右晃动
荒无人烟的坟地
尽显一片悲惨的凄凉
日复日
而年复年
墓碑前的黑白照片
霎眼看似没有差别
只是又添了一年的风霜
押下半生的辉煌
还是抵抗不了陨落
于是眼泪变成了一种寄托
若说浓情依旧却不以为然
若说心无可恋却一片茫然
围拢在墓前的血亲
颜上都挂满了怀念之情
双眸也在瞬间多了几许忧愁
当年的丧亲之痛
仿佛无意地被寒风挑拨
激荡的涟漪也开始高调的扩散
不平静的思潮
心灵不得不诚恳安详的妥当
阵阵刺骨的寒风悄怆而掠
不禁让人觉得颤抖
寡言的拜祭
是为了不出卖此刻的伤心
墓前的祭品多不胜数
奈何始终无法兑换涌集心头的悔恨
树欲停而风不止
子欲养而亲不在
一场隆重而诚心的冢祀之祭
谨记前言必然流芳百世
坟冢下的先辈请安息
祈祉保禳
雨后弥漫的茫茫烟雾
掩盖了所有雨泗
临于唇畔的话欲言又止
因为亲爱的你不会听见

The heaven is tearing in the sadness season;
pitiful it is unable to dilute the regret dropped front of the tumulus.

一百个说爱的理由


夜的黑; 风的高, 这样的相遇仿佛是一场玩命的追逐. 我藉于暗淡的月牙光, 在朦胧间看见你那张出尘的脸, 爬满了令人心疼的沧桑与疲惫. 唇畔无意间扬起浅浅的弧度, 为你那无情的冷漠血耻. 凉是冷之始; 寒是冷之极, 我在汹涌的狂风中犹疑得入神, 踏着进退两难的步伐, 开始魂不守舍地哆嗦. 我慌张地在得与失的边沿挣扎, 却无意识地想要捉牢片刻的温柔. 对上你眼眸里的怜惜, 诉言着一百个说爱的理由; 冷意消退, 只剩下满腹的不解与迷惘. 这是一场堕落的相遇.

你对于我们之间很不干脆的相遇似乎十分哗然, 那一百个说爱的理由更是让你三分羡慕; 七分嫉妒. 你立于寝居窗边投寄过来的目光太过放肆, 犹如半夜索命的女鬼, 让人万分恐惧. 我看不清你唇边的邪笑, 到底有多不正派; 更看不明你眼中的贪婪, 到底有多不知足. 在寂静的夜里, 勾起一抹嗜血的咆哮, 更为刺耳; 仿佛向所有的人宣布你的愤然. 你开始对于我的防卫怒吼, 试图利诱了解来攻击我的懦弱; 我确实承认被你的自大威胁, 也确实对于你的卑鄙觉得不屑.

突兀, 我不再相信那一百个说爱的理由, 如此弱不禁风的承诺也实在属于虚假, 只是我迟徐的察觉显示出我对于处理情感的笨拙. 因为男女之间的相遇, 倘若不是产生爱情; 那就是产生误会. 爱情与误会可以同时发生, 只是我们不能同时分辨. 也许, 因为一场可笑的误会, 而延伸随之而来的情感; 仰或是激情过后, 才会发现这不过只是一场可笑的误会. 两者皆是, 所以我放弃爱情, 也遗忘误会; 这些不值得让我挥霍眼泪的荒唐. 我在垂泪中哑声低语.

满门前高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 写了一个奠, 这是一个死亡的祭典. 因为一场堕落的相遇而结束的生命, 伤感的思绪被牵扯到七零八落, 顿时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看着灵堂前那张黑白色的照片, 你的笑靥依然灿烂; 只是你的躯体不再散发着温暖. 如果我说希望那一百个说爱的理由都只是梦呓, 不知道你的怨恨是否更为炽热? 我别过了脸, 不让你看见我的泪, 因为我说过这并不值得. 步出那一场被伤心笼罩的死亡祭典, 我轻轻摇首撇去所有的遐想, 迅速化身为一个事不关己的路人甲.

With hundred reasons to express how deep your love is,
yet it is even no enough to cure a single wound which carve by you.

Monday, March 9, 2009

红嫁娘


月上半阑残, 仿如上下弦阙之形, 仅能在昏夜里投寄暗淡的光. 四旁两夹窗, 透过窗明几净的守护, 一弯亏月探首远眺; 我始终低头不语, 道不出内心浑浊的悲愁. 那一阵没有方向的寒风, 冻结了容颜上的一抹忧蹙, 叫人不敢轻妄地奢望睫毛弯弯下的那两潭深渊. 想驻足于记忆前, 拾起一片回忆; 然而冷风残忍地呼啸, 坚决不让这个诡计得逞. 你唇边默念有词, 用最温柔的触摸梳栉我那盘漆黑的长发. 在我的十指上涂抹了最妖冶的赤红, 顿时与我脸上的苍白构成一幅最强烈的对抗.

春日的阳光和煦, 百花灿烂齐盛; 今日乃是我的花月佳期. 我披上红色的嫁衣, 像是那个高挂在满门前的灯笼, 掩盖不了的喜气洋洋. 倘若要为我在妆奁前施上最浓抹的胭脂水粉, 我不谅解又为何在我冠冕堂皇的头饰上安盖着一片红色的头掀? 我看不见人客脸上恭敬的道贺; 而他们也的确看不见头掀下那一抹冷漠的眼神, 我沾不了任何的喜悦, 仿佛这一切正在进行的喜事与我毫无关连. 我唯有在最沸腾的气氛里, 独自拼凑这堆零乱的思绪.

我独坐在花轿内, 任由轿夫随着一行乐队的敲锣打鼓而左右摇晃. 我紧握着双拳, 努力地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愤然, 很想请示他们了解我的晕眩. 响亮的鞭炮, 更是将我思绪里仅余的零乱炸得粉身碎骨, 我顿时被迫换上一个呆若木鸡的表情. 花轿旁的媒婆偶尔掀揭轿子旁的布棉, 我讨厌她突然的窥望. 她不会知道我会利用她欢悦的言语来想象她滑稽的表情, 仿佛她以为自己才是今日的红嫁娘, 这真是个可悲又可笑的念头.

我披着最累赘的嫁衣; 拖着最沉重的步伐, 走进另外一个灯笼高挂的满门. 我两膝拄地跪在礼堂前, 犹如傀儡般地斟茶拜堂, 却让我从头掀的细缝下窥见婆家那双红色缠金的刺绣鞋沾有春泥. 手握红色锈花球, 和一个名为相公的人交拜, 他不会看见我眼角的泪滴顺着脸庞的弧度渐渐滑落. 这是一场红彤彤的大喜事, 可是那些泪滴仿佛是最真实的讽刺, 感激方才为我施上浓抹胭脂的丫头, 至少可以掩饰我少许的悲伤. 或许我应该将此刻的泪滴解释为喜极而泣, 毕竟我是今日孤傲的红嫁娘.

I am the red bride such as a matted ruby in the spring,
please never lift up my sorrow, I am not willing to expose my tears.

遇见夏娃


夜已深, 人烟如稀. 新月弯弯如钩, 奶白色盈溢而泻, 为大地铺上一层神秘的光. 寒风阵阵, 树影独领婆娑, 这只是一场没有穿透力的颤冷. 我喜欢这里, 因为这始终是一个让人觉得心神平静的地方. 我暗嘲离开这里的人, 仿佛都有一个一定会回来的约定. 倘若回想起对于当时的离开是否曾经觉得后悔? 我释然耸肩, 顿时无言共对, 却不知觉地出卖了无奈与彷徨. 不知道你是否会相信, 我断然地离开是因为想了结这种无谓的拉扯.

我曾经以为那经已是永别, 可是在这寂静的暗夜, 我遇见了夏娃, 那一张与我如此相似的倦容. 你不经意牵起嘴角那微微的弧度, 刹那间混淆了各种变化的情绪, 可是肯定少不了落寞. 那道故意回避的目光告诉我, 今日的撤返仿佛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可是, 你似乎隐藏不来容颜上那一道喜悦的光. 荒谬, 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种没有见识的胡扯. 你要不是太低估我的观测; 那就是太高估自己的计谋. 可是慰藉, 我并没有看见那些不应该再出现的交集, 一切归零.

天空开始落起大雨, 如此绵密滂沱; 残忍地剥夺仅余的空间, 不让任何颜面得以对半均分, 或许这并没有何谓的公平而言. 这是一场注定的宿命, 在早已接受的当前, 我却忘了一切还未走到尽头. 所以瞬间, 让遗憾爬满那一张憔悴的脸, 这一丝牵强的莞尔仿佛没有挤兑任何意思. 在最宁静的气氛里, 我听见错过这二字在沸腾地欢呼, 准备庆祝一场交叉的典礼. 我陈列了一百种表情, 根据所有的突变而随意更改, 却意料不了激变犹如被判刑的罪犯在生与死的边沿痛苦挣扎.

后来, 我躲在漆黑的雨夜里, 听见夏娃晶莹剔透的抽泣, 眉头与心头顿时揪成一团解不开的结. 三月的夜幕低垂, 那方传来琴声悠悠, 我准备像陌生人一样糊涂, 看透这一场黯然失色的悲剧. 残光淡照腐蚀的木梯, 我看见梯级和扶手同样布满灰尘, 并听见离开的步伐摇摇欲坠. 闭上双眸, 安静地聆听夏娃悄悒地来; 又悄然地离去, 挥一挥衣袖, 不准备带走属于她的一切. 拭去你脸上那些放纵跳跃的热泪, 原谅你今夜独有的放肆. 三月, 我遇见夏娃.

さんがつまとてつや, わたしにあるおおあめぶつかるなつども;

こっそりとやってくる, またひそひそとれるできないじゅんびタイヤいっさい.

Thursday, March 5, 2009

写故事的人


你给了我一个标题, 然后要我写一个跟着你的结构而起伏的故事. 我并不喜欢如此狭小的限制, 这样会浇熄所有的火花, 然后让我在文字里窒息. 我需要更广更阔的空间与时间, 来堆砌任何一个故事, 当然这并不包括任何足以改变去向或伸延的杂念. 也许你尽可能在故事的末杪沾上少许属于你的情绪, 但是请不要抽离属于脚本的落幕. 那会转移所谓的故事大纲, 然后造成某些多余的误会. 仿佛你挥着最漂亮的羽翼; 望着最湛蓝的穹苍, 却因为囚禁而让你怎么也飞不起来. 你渴望自由; 我渴望突破, 所以我们同样沮丧.

比如, 倘若有一天, 你选择要向另一个对象重复同样的诺言, 请让原本已经存在的影子抽离这种不必要的沦陷, 因为这种幽雅的浪漫的确会让人产生抗拒. 我知道这是无法重来的故事, 而你却不慌不忙地想要降低你的悔恨. 也许, 那是个过于新鲜的贪婪想法, 但却会造成故事的起落间隙严重扩大分歧, 这将是我与你都无法操控的局面. 我开始剪辑思绪, 解散那些想得太庞杂的支线, 平息一场即将凌乱的风波. 我不允许故事过于飘浮不定, 这像是在挑战我稀浅的风度.

有时侯, 故事的发展开始过于矛盾, 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完美的冲突, 然而却因为脚本编写得太过认真, 所以不愿意更改. 如果想要支离那堆正在缠绵的各别片段, 就会抵触了我对于写故事的执着. 然后我很介意这种破碎的残念, 仿佛是你不问自取的停靠, 让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 投及一抹像似在看笑话家常的目光. 那种呆滞的凝视, 偶尔穿插了几道犀利的光芒, 难免让人觉得心虚与畏惧. 我并不纵容他们如此偏激的定格, 因为会扰乱我的思绪.

间中, 我曾经脱离不了这些陈腔滥调的桥段, 开始变成普通的形式, 所以始终只能匆匆以脱线的结末来作了一个残忍的了结. 我并没有故意编排任何意外的桥段, 只是偶尔会粗心地注入过多的个人情感; 从一个写故事的人, 变成了一个正在写自己的故事的人. 庆幸我还只是纯粹拥有极端的两种性格, 让自己有足够的柔韧在故事里为所欲为地挥霍. 所以, 可以说那也许是我仰或那未必是我, 这两种强烈对比的断定. 我只是一个写故事的人, 写我的故事; 也写你的故事, 只是后来却越陷越深而导致无法抽离.

There may staging your stories, or might be mine,
yet I am sinking until incapable apart from something worth writing for.

Tuesday, March 3, 2009

懵懂


有时侯在回想时, 会故意省略掉某些程度里的伤心. 那些利用憔悴与痛心来兑换的记忆, 实属不堪回首. 一旦日子久了, 就不会再痛, 也不会再流泪, 反正就只是将不好的与不坏的记忆同时玉石俱焚. 往事看似近在咫尺, 却犹如急景残年, 我们对于回忆总是强调选择性的回顾. 我们会忘记让我们微笑的人; 却永远记得让我们流泪的人. 只是忽略了能让我们笑得最灿烂的人, 同样也能让我们哭得最伤心, 那种息息相关的微妙关系. 我虽懵懂, 但是庆幸没有在你的柔情里沉沦.

繁花似锦, 生命中有太多的滞留与流逝, 我们没有办法一一掌握或是及时解脱. 所以只好假装坦然自若, 对于所有的指点或意见都选择懵懂, 开始视而不见; 听而不闻. 忘了有多久没有流泪, 也许应该感到释怀, 终于放开了这个双重的负担. 纵然我们开始无言共对, 并疏淡如水, 却霎眼看出自己的脸上多了几许忧伤. 错失, 不过只是一件瞬间的事, 我们都了解无论多或寡的抱憾总是平衡不了彼此之间的不甘心. 倘若爱与恨已开始分明, 那么就别再让泪滴牵连两者之间的混浊不清.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已经不再哭泣, 可是却逃离不了笑容里的阴影. 我落下双眸, 希望遮盖当中的暗淡, 因为那是一种出卖伤心的颜色. 我不想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那种如此相似的神情; 那抹如此相称的笑靥. 我必须纠正你们的比较, 那只不过是相互交叠的错觉. 我不想揣测当初的决定是故意或无心, 选择决口不提主要有两个原因. 当中可能是因为心虚面对自己的错误; 仰或是真的想要将人与人之间那种伤害降到冰点. 懵懂一点, 也是让自己变成豁达的方法.

没有人的过去是无暇完美, 所以我不想看见伤痕, 即使我知道它是如此得意洋洋地在某一个角落曝晒. 每一段故事都有一个缺口, 那是开始也是结束的界线, 准备随时加入或抽离某些合适或多余的桥段. 没能忘记你侧脸折射的光芒, 那是眼泪被嫌弃的光芒, 如此耀眼又如此堕落的辉煌. 不要再提起这个沉默已久的话题, 我只想选择置身事外, 准备看一场喧哗. 也许是我不懂, 可是请你也顺道考虑我也许不想懂的念头. 懵懵懂懂, 这般的决心仿佛是最安稳与寂静的抚慰.

Strive to show that own self is absolutely ignorant,
due to this thinking is linked with noiseless and dumbness.

像谜一般的女人


炎热的午后, 思绪突然七零八落, 我放弃为那个左右摇晃的平衡点定格. 别人总说我这个人过于情绪化, 偶尔看似乐观; 却穿夹着不少悲观的元素. 我无法拿捏现实的变换, 所以开始接受这样的随波逐流. 看不透我的别人, 是因为太急于想要将我看穿, 诸不知如此的迫切反而增加我的防卫. 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表现得很坦然, 又或者很赤裸, 然后光明正大地让别人观望, 并三五成群地躲在角落窃窃私语.

曾经有一个人这样子形容过我: 你是一个像谜一般的女人. 首先, 我想要纠正, 女人这样子的称呼过于隆重, 我并不喜欢这种老态的形式. 另外, 关于谜这一个字眼, 似乎是一团让人无法笃定隐语, 甚至连自己也开始动摇. 因为新鲜与好奇的原由, 开始摸索及试探的究竟, 然后遭遇挫败与失落的格格不入, 最后也许选择放弃或者继续找寻谜底. 我告诉过你那只是一场幻觉, 只是你选择不相信, 所以落花流水就是最司空见惯的下场.

由始至终, 我都没有要统御你的意思, 只是你自投罗网抛下待命形状杂碎的格调, 然后愿意承受现实的摧残. 你看不穿四面八方都飞向忧愁, 或许是你选择视而不见. 我开始懵懂, 这样子的决心确实让我觉得沮丧. 那个表面看起来冷漠干练的面具, 纯粹是为了极度害怕伤害所作的伪装. 那并不是虚假, 而是自我保护的颜色. 因为世故的沧桑, 原本就是一座深奥的迷宫. 如果你有智慧, 哪怕你走不出来?

像谜一般的女人, 是否总比像拼图一般的女人来得简单? 我始终忘了问你这一道息息相关的问题. 也许答案呼之欲出, 因为无论拼图如何庞杂分裂或是各自相似, 只要有足够可以磨练的恒心, 捉得牢当中的片片细语, 那么完整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反而那一团谜, 越是想要看清楚; 越是模糊. 雾里看花, 犹如昙花一现后纷飞的错觉. 所以放心, 我会将其中一片拼图给藏起来的, 让蜿蜒的微笑在嘴角上放纵地跳跃. 因为那不止是完整, 而且还包括了完美的凭吊.

You are such attractive as an enigma,
but puzzle is my preferable choice.

脱线


某个看见太阳慵懒的午后, 因为和医生约了个时间作例行检查, 也顺道开车送朋友到城市的车站搭车. 从这个45°的角度, 我斜眼看见你嘴角扬起的弧度, 还好我们都没有被尴尬的情绪笼罩着. 时光在转眼间流逝, 我们开始感叹昨日已被今日吞噬; 而今日又即将被明日取而代之, 永远没有重来的妄想, 哪怕唯有的一次也好. 倘若可以选择, 我们反而都不会希望重来, 因为那些被晾干的记忆已经失去了对你对我的威胁力.

天空开始落下灰色的悲伤, 我们任由沉默被大雨的滂沱淹没. 路途没有很远, 时间也配合得刚好, 我们沈略很多不必要的主动. 所有的离别都是这样地充满感伤, 仿佛我还是未能承受这一般的无奈. 三年前独自离开这里到那里时是这种感觉; 三年后独自从那里回到这里来的感觉还是一样. 然而这并不能代表些什么, 纯粹只是逗留的时间过于冗长, 延伸了太多不必要但是不能缺少的记忆. 向巴士里的人挥一挥手, 别再给我把媚眼给抛下来. 我还是很想保持我们之间这种单纯的关系.

城市的车道更改了, 仿佛看似近在眼前的事与物, 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后来索性向这种兜兜转转的游戏投降, 让自己有个更干脆果断一点的决定. 一个人坐在诊所外的沙发上等候, 无聊地翻阅茶几上的健康杂志, 想要分散内心拥挤的紧张及害怕. 可是却忽略了, 有时候越是想要掩饰, 破绽越是显眼的道理. 沉默, 显然就是最好的藉口, 所以我们都选择利用沉默来解释所有的思绪. 经过时间的洗礼, 就再也没有人看见真正的自己, 甚至还可悲地迷失了自己.

庆幸医生只是要求我认真地控制生活方式, 并无其他大碍. 我踩着雀跃的脚步离开医院, 为自己生理及心理上的痊愈而感到喜悦. 你们不会知道这种自私的选择带给我的伤害有多深多痛, 所以总是不谅解我的耿耿于怀. 我不想回首, 准备一个人在购物商场里血拼. 没有人会认识我的寂寞, 所以我毫无介怀别人投向我的异样目光. 天色已暗, 可是如果得到时间上的允许, 应该会在独自观赏了一出电影才有回家的打算. 又再脱线了, 别来给我瞎搅和, 我并不喜欢这一套.

They are talking about my nerve is moving out from the origin,
but who care? I am always living with oneself.

Monday, March 2, 2009

秘密与谣言之间


凡事皆有正邪与是非之分
理由是用来比较或平衡两者之间的差别
有时侯分不清楚正与邪
也勉强将是与非混淆
因为相信以为
以为一切会原封不动
改变的只有丧失方向的沉沦
以为分支的线条可以交汇靠拢
改变只是一种空洞的形式
其实那只是一堆自以为是可悲的安慰
秘密是属于那些不被干扰的储藏
一旦时间久了
这个秘密就开始变换成一种话题
偶尔被拿出来曝晒
然后得意地装载在记忆里
从原来变更成后来
却希望用正邪或是非的故事来掩盖
谣言是一个别人从另一个别人那边听来的故事
倘若日子长了
这个谣言在踌躇间添加了各种元素而面目全非
偶尔往庸碌或沉默的方向延伸
然后用笑话家常的眼泪来稀释
享受着如此陌生的封闭
却故意用正邪或是非的故事来定格
最后我们开始分不清楚秘密与谣言之间
那种多寡牵连的关系
如此重叠又反复的循环
演变成彼此的相称与依赖
渐渐地在这个秘密与谣言共存的地方
住满了捧场这些嘈杂与黑色笑话的乌鸦
开始了一场喧哗的讨论
像一滴黑色的濹汁掉落在一盘清澈的水中
永远无法隔离
更无法还原
这是一片苍白无力的人生
很多时候我们确实束手无策
所以习惯利用谎言来麻醉自己
这种悲哀的确又存在良久
直到我们相信真相的始末
同时也接受了介于秘密与谣言之间的悬殊
放弃刻舟求剑那种呆板的错觉
所以若干年后幡然的醒觉
也许还能记得
那张因为某些秘密还是谣言而扭曲的容颜
煞是愚昧
I am reserving my secret to exchange with your conciliation,
yet you have sold it as a rumor to exchange with some jesting.
.

一个雨天的故事


傍晚, 天气开始由晴转阴. 在房间里很专心地查读电子邮件,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稚气的招呼声. 我踩着战战兢兢的步伐从房间里走出来, 因为刚才忘了将门锁好. 其实, 我并不喜欢推销员, 那种将商品你推我挤的画面总是惨不忍睹. 讶然发现门前站了一个约十一, 二岁的小男孩, 生涩地从他的黑色背包里拿出几排崭新的牙刷. 他开始用他那把吞吐的声音向我叙述他沿户售卖牙刷是为了筹集学费的目的.

我首先惊讶, 接着开始担心事情的真假, 毕竟以兜售牙刷来筹集学费看似难以相信. 后来, 我截止内心那堆正在蔓延的疑惑, 用简洁的言语将小男孩打发离开. 在他疲惫的脸上, 顿时增添了些许失望. 他缓缓地走出我家那扇蓝色大门, 然后定了个点再左右各望, 犹豫着下一个不再狠心拒绝他的人会是在左, 或右. 瞬间, 心头涌上一阵抱歉的思绪, 因为我刚刚拒绝了帮他的忙.

此时, 天空毫不留情地开始下起滂沱大雨, 我看见他拔腿就逃, 以为他可能有伙伴或亲友会接载他或是怎样. 我在心里正面地盘算着, 反正天也黑了, 他总不会还要继续兜售牙刷. 后来到厨房用晚餐, 看见那个小男孩竟然躲在某一户人家的屋檐下避雨. 他右手拎着背包; 左手把玩着从屋檐滴下的雨水, 仿佛在试探着停雨的时候. 由于屋檐下的空间过于狭小, 滴在地面上的雨水自然地溅在他那双陈旧的球鞋上.

我在门后观察了良久, 发现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或许也根本毫无去处. 我用响亮的声音唤了他过来, 希望风雨的嘈杂声并没有把我的叫唤给吞下去. 我问他要不要吃饭, 他拒绝了我, 像我刚才拒绝他一样. 他简单地回答我的疑问, 这些或真或假的故事, 我也不想再去仔细分析. 最后我给了他一把伞, 然后吩咐他赶快回家, 那把傘就不用退还了, 算是想要彌补我方才的狠心.

他拿了那把伞, 没有道谢, 然后在黑暗的大雨中消失了. 我压抑着自己很想流泪的念头. 是同情的感触; 或怜悯的伤感? 我不清楚. 我不是责怪他在拿了我的伞后没有道谢就离开了, 而是这个稚气的小男生在看见别人对于他的处境而感到怜悯与同情时, 他的眼角也是泛着泪光. 想必, 他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辛酸, 只是后来欲言又止. 心软, 是我的致命伤; 我希望这只是个听来的故事, 而不是自己的际遇. 我不知道后来的他有没有回到了他的家, 我祈祷: 一切安好.

I hate sadness, neither is mine nor others,
evenmore I hate the sadness which is befell in the pouring r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