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28, 2009

出走记


今天, 13岁的小堂妹离家出走10个小时. 找到她的时候, 已经是傍晚6时整, 叔叔还赶着乘搭630pm的巴士回新国工作. 她独自躲在没有人居住的祖屋里, 拎着她那双小号的夹脚拖鞋摆在屋内, 不让经过祖屋的人发现她的匿藏处. 这是聪明的出走记, 被找到的败笔也是因为姑姑打算到祖屋装柱香烛, 顺道求个安心. 桌上摆着小堂妹出走时带来的一个背包, 里面装了两套换洗的衣物, 还有明天准备上学的校服, 可见的她想出走的意念是如此强烈.

她哭湿了双颊, 哀求着姑姑不要带她回家. 那一副可怜的模样, 让人于心不忍再追问她出走的原因. 她躲在墙角, 身子因为抽泣而哆嗦, 也因为多时没有进食而略感虚弱. 在大人的眼里, 她或许只是个叛逆的孩子, 试想作出一些异样的行为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是我知道她不是, 她有一股自我捍卫的意识, 想将自己匿藏起来不让任何一个人找到她. 有时候, 孩子也需要大人给他们一个说话的空间; 孩子也希望大人可以聆听他们内心深处的问题.

叔母因为她的不道而别, 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几乎在这10个小时内不断地往亲友住处跑, 希望小堂妹只是投靠在安全的地方. 可惜小堂妹的出走意念如此强烈, 她选择了没有人找得到她的地方匿藏, 却忽略了亲人的焦虑与担心. 我不知道在她离家的这10个小时内, 她到底躲在祖屋里做了些什么, 或是想了些什么; 可是我希望她可以与双亲融洽地商量及检讨; 有时候大人未必什么都对, 也未必都很完美. 我们都不是圣人, 总有做错的时候.

小堂妹今天的离家也许在逃避, 可是我很佩服她那一股出走的勇气. 老实说若干年前, 我也曾经想过离家出走, 但是我凝聚不来那一股坚持的勇气, 所以我了解她不是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而出走, 反而是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并希望藉此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现在, 我倒是忘了当年想要出走的原因, 只是知道小堂妹比我还要勇敢. 可是孩子, 世上没有任何解决不了的事情; 而大人, 记得用心聆听孩子内心深处的声音, 他们其实很脆弱.

P/S: 孩子: 我的志愿是当一名小丑.
母亲: 你是一个没有出息的孩子.
父亲: 孩子, 愿你把欢乐带给世界.
(鼓励你的孩子, 别将他们的自信心搞垮; 聆听孩子的声音, 他们其实很脆弱.)

Hiding myself inside an empty space, I need to breathe without your murmurs;
please do leave me away, as how I escape myself from your s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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